上笑意:“嗯,那就借他吉言了。”

谢无陵听出她嗓音里的笑,心头也欢喜。按说寒暄过后,应当离开。

可他脚步扎根一般挪不动,想与她再多待会儿,哪怕不说话,这样站着都好。

“我也有些时日没见到守真兄了,既然夫人在这等他,那我也等等他吧。”谢无陵望着天,说瞎话:“多日未见,我还挺想他的。”

沈玉娇:“……”

她怎不知谢无陵这点小心思,但真叫俩人撞上,没准又要起争执。

“郎君他是随太子、二皇子两位殿下一同回来,仪仗可能要慢些。谢郎君还是先进城,莫要耽误你的正事。”

“我那差事不急,明日办也是一样。”

“好教谢郎君知晓,今日这场合,实在不方便叙旧。”

想了想,沈玉娇掀起轻纱一角,清凌凌乌眸望着面前的男人:“改日若有空,我家郎君再请你喝酒。”

谢无陵终于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明丽娇容,当然,也看到她盈眸间的有意疏离。

谢无陵觉得委屈,很想问一句,难道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?

可她明明是关心他的。

他穿官袍给她看时,她眼底的欢喜明明白白。

她还注意到他瘦了,叫他注意身体。

“天色还早,又难得遇上,不急不急。”

谢无陵仍不挪步,没话找话:“府上小郎君近日可好?应当又长大了些吧。”

“有劳挂怀,棣哥儿也一切都好。”

沈玉娇说着,余光扫过左右的婢子,见她们垂着眼,眼观鼻鼻观心,心绪稍缓。

“他可乖巧,不会闹你吧?”

“孩儿很乖巧,且府中有奶娘、婢子们帮着看顾,并不费心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谢无陵颔首,忽然又道:“那个棠棣之华的棣字,我也会写了。”

没头没尾一句话叫沈玉娇一怔。

谢无陵定定望着她,眸光明亮:“我回去后就寻了个先生问,他告诉我此句出自《诗经·棠棣》篇,就是那个‘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’的诗经,我记着的。”

在金陵小院时,沈玉娇教过他三字经,便教他《诗经》。

诗三百,思无邪。

其中名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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